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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幸跟着他們往樓下走。
他還不是很適應這具特別接近普通人的身體,對他自己而言,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因爲趴久了而痠痛的肩膀,還有完全被屏蔽掉的感官。
這意味着鬼物即使在他身邊,他也有可能一無所知,哪怕眼前的一切和平景象都是厲鬼建造的假象,虞幸也不能像往常那樣探出精神力去感受,而是隻能隨着這種假象繼續向前,直到鬼物露出端倪。
比如現在。
他覺得有點奇怪,明明周圍都是正常的景象,走廊上零散的學生,偶爾匆匆路過的老師,來自樓下空地上某些男生興奮的嬉鬧聲,還有哥哥葉明鞋底和地面摩擦出來的輕微響聲,以及於惋嘰嘰喳喳問葉明考的怎麼樣的聲音。
但是他越走,越覺得這裏很沒有真實感,彷彿身側那潔白的牆面和瓷磚就應該往外滲血纔對勁。
旁人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蒼白,就像是溺於時間中的剪影,虞幸現在就有種被紙給罩住的悶,他能隱約感覺到,周圍肯定有不對勁的東西,但他找不到。
最直接的體現,就在於他走着走着,身上就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心臟也不太舒服地跳動着。
一直到走過校門口,坐上一輛不大不小的白色汽車,這種感覺也沒有退散,虞幸坐在副駕駛,於惋自覺地坐到了後座,葉明也掏出車鑰匙,插入汽車的鑰匙孔。
高三了,如果月份大的話,確實已經到了可以考駕照的年紀,虞幸也認不出這是個什麼品種的車輛,只能通過這一點察覺到葉勤的家境確實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