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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認前半生“上能捅天,下能震地”的薛閒,就這麼被一個空有皮相的和尚抄了,僅僅費了一塊破銅皮……
兩塊青苔被和尚剷起來後,沒消片刻便現了原型,變成了兩張不大的人形紙皮。和尚神色漠然地掃了眼紙皮的臉,便將紙皮疊了起來,放進了腰間的暗袋裏。
薛閒一口山呼海嘯的心頭血還沒來得及噴禿驢一臉,就被迫貼上了禿驢的腰,嚴絲合縫,沒有一點兒間隙。
倘若憋屈能生生憋死人的話,薛閒在這“抄家進袋”的工夫裏能死去活來二百多回。他天生是個傲性子,只能他氣別人,不能別人氣他,是個不要麪皮且蠻不講理的祖宗。偏生這次一個大意撞見了釘子,陰溝裏頭翻了船。
不管最初緣由是什麼,他跟這禿驢的樑子就算是結下了。
薛閒是個不服管的,喫軟不喫硬。要是此時手上有刀,他二話不說就該照和尚的腰眼裏捅了,可惜他沒有隨身帶刀劍的習慣。
這和尚看上去像個冰柱子,不搭理人也無甚表情,身體卻還是暖的。微熱的體溫隔着並不厚實的白麻布,一點點滲進紙皮裏。
沒消片刻就被捂透了的薛紙皮:“……”
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