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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閒正胡亂琢磨着,玄憫已經把黃紙符燒完了。最後一星紙灰散落在地時,石磨盤上扣着的鐵鏈子“咔嚓”一聲,應聲而斷,掉落在地。
一個扶着石磨盤橫杆的虛影逐漸清晰,就像一株蜷在地上的枯枝,在薛閒和玄憫兩人眼皮下膨脹起來,變成了一個佝僂着肩背的老太太。
老太太頭髮白而稀疏,在腦後束成了一撮小小的髮髻。她臉上溝壑縱橫,雙目渾濁得好似總噙着一汪老淚。
單從模樣看,依稀還能從她身上辨認出一絲劉老太太的影子,只是同陣局裏那個拄着手杖的虛像相比,這位已化作舊鬼的劉老太太顯得更加垂垂老矣,彷彿下一秒便要合上雙目癱倒在地。
沒有了手杖,她歪斜的身子便顯得格外畸形,左半邊身體蜷得比右半邊厲害得多,全靠磨盤橫杆的支撐,才勉強能站穩。
“作孽……”薛閒嘀咕了一聲。
他天生地養無父無母,對血脈親緣並無多深的理解,但他被迫在人間市井混跡了半年多,最爲淺薄的認知還是有的。
這劉師爺着實讓他開了番眼界,得多恨自家老孃,才能幹出這麼牲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