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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連夜跑出來,是有原因的,原因就在這真龍之體的金珠上。現今他身體尚未恢復,同金珠之間的聯繫着實虛渺,即便是如此捏在手裏,他對這金珠也近乎毫無感知,活像捏了個普通至極的珠子。
可玄憫不同。他腰間皮骨之下的異動十分古怪,一次可以當作錯覺,兩次便無法忽視了。
儘管薛閒依然沒有見到他正經做法,但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玄憫不那麼簡單。
他目前對金珠產生不了任何感知,玄憫卻說不準可以。他帶着金珠,在玄憫身邊待的時間越久,金珠就越容易受玄憫影響。若是金珠異常,那他可就別想恢復龍體了。
況且……
薛閒衝江世寧道:“他來歷不明,目的更是不明,既不像是某錢謀生計的江湖術士,也不像是四處幫忙慈悲爲懷的正經和尚。偶或幾次彈指間,我甚至能覺察到他帶着一種冷戾之氣。”
江世寧一頭霧水:“何爲冷戾之氣,你說些我能明白的。”
薛閒“嘖”了一聲,瞥了他一眼,嫌棄道:“說白了,就是和一般和尚不一樣。我先前還有些想不通他不同在何處,現在想來,大約是他少了些恪守訓誡的溫厚氣。你不覺得,在某些時候,他甚至是敢犯殺戒的麼?”
“……”江世寧憋了一會兒,搖頭道:“那倒不覺得,不過說來慚愧,我確實莫名有些怕他。”
薛閒沒好氣道:“那不就得了,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