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蘇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信。”玄憫停下步子,頗有些受不了地垂目看他,終歸還是將他撿了起來。只是剛入手便丟進了暗袋,彷彿一刻都不願意多碰。
“你有臉嫌棄我?”薛閒在暗袋裏甕聲甕氣地道,“你不也泡了一身的水,溼透了麼?”
玄憫步子一頓,二話不說在指尖劃了道切口,毫不心疼地擠出一串血珠,在手掌上畫了個看似簡單的符文。頃刻間,他周身上下所有的水統統被榨得乾乾淨淨,一滴不剩,薄薄的麻布僧衣霎時便乾透了,輕如雲雪,就連薛閒身上的水跡也半點兒不剩。
薛閒目的達成,頗爲滿意。
更讓他滿意的是,玄憫腰間的位置似乎還有助其消化功效,他能明顯感覺到先前從黑土裏吸進來的東西,正一點點和金珠融爲一體。
先前神志不清時,他甚至連那黑土之下所埋爲何物都不曾看清就吸了進來,這會兒在相溶時,他纔有了些感覺——那黑土之下所埋的,應當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或是血,或是數節脊骨,或是一段龍筋。
不多,也並不完整。但是當其緩緩地融進金珠時,他卻有種無法言說的滿足感,以至於他在恍然間覺得,空空如也大半年的脊骨處終於開始有了些觸感和溫度。
不論是養神養氣或是養骨養肉,都是要有個起始的物什的。就好比種花種樹,總要有枚種子。
薛閒先前花了大半年的時間,煉氣化形,勉強在脊骨部位牽了一條線,讓自己上半身能動如常人。可氣終歸和骨相差許多,空的終歸不是實的。這一次,他倒真有了一種埋下一粒種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