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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上了這條山道,領頭的那匹馬便有些不如先前了,總是走走停停。
時不時便能聽到前頭變着花樣的安撫和訓斥。不大耐煩的馬匹嘶鳴、車輪碾在雪地上的悉嗦聲響以及偶爾的鞭子聲交錯混雜在一起,越往山道深處走,便越讓人覺得有些不安。
“真就沒事了?我怎麼一點也靜不下心呢?”江世寧在車裏簡直坐如針氈,臉上愁雲滿布,他平日那副慢吞吞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兀自發了會兒愁,似乎也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這狀態不大對勁,有些遲疑地開口道:“爲何自打進了這山,我就這麼慌呢?”
“陰氣重。”薛閒語調沒什麼起伏地說了這麼一句。
他平日裏說話多少都帶點語氣,要麼是嘲諷的,要麼是揶揄的,情緒之豐富,層次多變,一聽就是個不消停的。
眼下這種沒摻雜什麼情緒的語氣於其他而言真是極爲少見,莫名讓人覺得氣氛不對。
江世寧覺得眼下自己最好還是閉嘴別說話,免得惹到那祖宗。可又架不住薛閒那言簡意賅的三個字勾起了他更多不安。
什麼叫做陰氣重?
薛閒沒開口,倒是陸廿七摸着他手裏的木枝,多說了一句:“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那船伕說安慶府地動還塌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