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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疤臉男最後抬頭掃了眼,便一抽鞭子,驅使着馬匹繼續前行。
在達達的馬蹄聲繞過這一層山道,朝更下一層走去,漸行漸遠後,趴在山道上的黑龍翻了個白眼,長吁了一口氣。
真龍吐息可不是尋常人張口閉口間那麼一點兒活氣,隨隨便便就能引起山間的狂風。爲了掩蓋住動靜,讓疤臉男早點打消疑慮,薛閒剛纔連氣都憋住了,一點兒沒喘,差點兒沒悶死過去。
危機解除,這祖宗再次活泛起來,好像剛纔貼着山道的那個根本不是他似的。
就見他仰起了身子,居高臨下地看着站在他尾部的玄憫,嗤道:“看吧,還得我親自出馬來給你收拾局面,若不是我反應及時,現在那疤臉就該跟自己的屍體面對面了。”
好大的臉!
“……”玄憫原本都打算給他把尾巴尖放下了,聞言又頓住了手,重新直起腰。
他也不說話,就那麼提留着那點兒尾巴尖子,冷冷淡淡地看着薛閒,大有一種“你再說一次我聽聽”的意味。
薛閒看到那點兒尖子,恨不得把尾巴剁了:這礙事的玩意兒,縮小的時候被這禿驢成日捏在手裏戲耍,恢復真身了,卻依然逃不脫禿驢的魔爪,要它何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