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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突然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看到了自己的筆跡,都會驚詫至極。膽小的,甚至會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總之,在那一瞬,絕不會愉悅到哪裏去。
若是在一些尋常地方也就罷了,可現今這竹樓迷點重重,甚至不像是個良善之所,畢竟甚少有誰好好的會把自己的住所安排在這種毒霧繚繞的地方。
在這裏發現自己的痕跡,着實令人不大舒坦。
好在這本書倒不是什麼古怪之物,只是一本不知名者手抄的遊記。而這段批註所標出的原文也十分簡單,寥寥幾句話寫了出遊的人在朗州誤入屍店躲夜雨,偏巧碰到了趕屍人。
而批註則更爲簡單,只有四個字:朗州霞山。
與其說是批註,不如說是在標註一些字詞。
玄憫眉頭深鎖,盯着這四字批註看了好一會兒,直到薛閒出聲喊他,他方有些回神。
“禿驢?你怎的半天杵在那兒不動?那書裏可有寫了什麼?”薛閒一邊支使着石頭張和陸廿七,一邊還能眼觀六路地注意着玄憫的舉動,眼見他拿着一本書冊在那處站了許久,這才忍不住問了一句。
從薛閒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的側臉,這油燈並不亮堂,在玄憫的眉骨下投落了深重的陰影,勾勒出了眼窩和鼻樑間英氣的輪廓,卻也將他的神色襯得得格外沉肅,活像見了鬼。
這模樣在玄憫身上可不多見,不把他叫來好好看兩眼着實有些虧。薛閒這麼想着,便閒不住嘴地又叫了玄憫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