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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確實滿滿都是油盡燈枯之相,卻又因着某些東西而抱着一絲微末的希望,所以他雙眸雖已渙散,卻又透出一星癲狂的亮色來。
薛閒想起他方纔顛三倒四的話,寒聲道:“你打的什麼主意,現在坦陳還能讓你多苟活一個時辰。我弄清楚也不過是多動一動手指的事,倘若你非得犟這一口氣,讓我自己動手,那可就連一個時辰也沒有了。”
蜷縮在地的人咳得痙攣,每一聲都有進氣沒出氣一般,彷彿隨時都要嚥氣。薛閒甚至懷疑他是否還能聽見自己所說的話。
果不其然,那人沒有絲毫接話的意思,也或許是他連接話的力氣都沒有。
薛閒對此並不意外,他正在腦中抽絲剝繭,想找出這人在苟延殘喘之下拼死一搏,究竟是在依賴什麼……
將死之人,最渴望的還能是什麼呢?無非是有人來救,或是有命能逃。
前者在如今這境況之下恐怕難以成行,畢竟即便有人來了,也得先過上薛閒這關,幾番耽擱下來,這人恐怕都等不到出這屋子就該硬了。
而後者簡直天方夜譚,別人來救,他都不定能活,更何況只有他自己呢,這麼耗下去,他必死無疑,哪裏還有命?除非……
除非他找到了某種法子,能幫自己再多續一段命。
薛閒臉色一沉:恐怕還真是在打續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