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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薛閒離開山谷後,憑着那松雲術士一句“江松山”便一路直奔此處。只是他從未體會過那樣深重到難以掙脫的難過,這種難過同抽骨之仇,以及這半年積壓下的暴戾之氣在體內同時翻攪,攪得他心臟一陣一陣地疼。
那種疼,甚至比劫期時亂雷劈身難以忍受得多。是以,當他脊背斷骨處也開始疼得侵皮入骨,隱隱要支撐不住時,他的神智忽然模糊了一瞬。
好似被一場大火由心口燒到了腦中,待到灼燒褪去,便剩了滿腔迷霧。
他入魔了。
即便在後來的一瞬裏因爲銅錢帶來的牽連,斷斷續續地看到了玄憫的記憶,他依然只是清明瞭片刻,便又陷入了滿滿的暴戾之氣裏。
在那片刻清明之中,他身體快過頭腦地直貫入地,將玄憫救走。又在暴戾之氣重新淹沒過來之時,順手將玄憫扔在了江松山間。
當他聽見祖弘的話,轉而看向玄憫時,他恍惚了一瞬,似乎有無數記憶紛至沓來,又似乎什麼也沒停駐。是以他才又漠然地轉回了頭。
只是不知,爲何,再第二次抽動祖弘的骨頭時,他又忍不住朝江松山看了一眼。
他看見玄憫垂着眸子站在那處,心裏忽然又泛上來一股沒有來由的難過,恍若這漫無邊際又浪潮洶湧的江河。他有些奇怪,好似是受某種不知名的牽連而產生的情緒一般,毫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