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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沒有戴護目鏡，麗萱根本不敢就這樣出去。
在濃霧中，麗萱一路開到了她的超市。沿途，許多穿着五顏六色護目鏡的農民工揮手向她的車打招呼。
麗萱一路回應着微笑，當她的車停在鐵絲網旁邊時，霍靜和承包商走了過來。
“麗萱小姐。”
霍靜從遠處舉手打招呼。
她不知道是不是麗萱的錯覺，霍靜邁着慢跑的步伐過來，就像是在靜水中，他甚至還擺弄着他身邊灰色水霧，製造出白霧。
霧氣如此之厚？
麗萱低下頭，將掌心翻轉，漫不經心地搖晃，觸感溼潤而黏膩。
難怪柯明宏說最近有越來越多的人因呼吸急促而被送往急診科。如果空氣中的水汽更濃，人們就會感覺像是被淹沒了。如果他們不窒息，那纔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