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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體班的學生雖然不全是同一項目的運動員,但一些基礎訓練還是可以一同進行的。然而團體訓練中,只有沈鶴銜永遠看起來形單影隻,並且不論是同班同學還是省隊隊友都將此看作是她高傲的一種表現。
沈鶴銜既不擅長言辭,也不擅長校園生活,更不擅長交朋友,她唯一擅長的只有跳過那根細長的高杆。
可是現在她連最擅長的事也做不到了,那根細細的長杆於她而言彷彿變成了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三年來,她第一次輸了國內的比賽,第一次在比賽中受傷,也第一次從陳媽媽眼裏看到了失望。
她除了跳高以外沒有任何特長,如果無法跳高了,那她又該怎麼報答陳媽媽呢?
沈鶴銜就這麼呆呆地站着,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夜色悄然降臨。
操場上已然安靜了下來,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絲,渲染得昏黃的路燈越發朦朧。
南方冬季的雨水沒有滂沱的氣勢,卻有着冷徹透骨的溫度,很快侵蝕了沈鶴銜的體溫。她抱着雙臂慢慢地蹲下身,大腦中充斥了無數的念頭,卻又已經停止了思考。
“嗚……”
似乎只有哭才能宣泄心中的情感了,不論多麼艱苦的訓練也不曾掉過眼淚的女孩第一次哭出了聲音。
她對大學,對大城市一直都有着美好的憧憬,因爲不是依靠優異的學習成績考取的大學,她也一直希望可以更多地用比賽成績來證明自己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