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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都會待在督察局,地理畫像試圖確定她的活動範圍,以便找到分屍現場。”姜斂把手插在兜裏,他站在原地,“你明天去霍慶軍的家裏,要是發現什麼就告訴我。”他猶豫少頃,“我剛纔其實想說,霍慶軍的性侵案有疑點。他入獄那段時間正好趕上停泊區的混亂期,許多證據現在看都站不住腳。如果,我是說如果……”
晏君尋點了下頭,算是知道了。
姜斂如釋重負,朝晏君尋揮揮手。晏君尋等姜斂進去了,才拉開車門。他還沒坐下,就看到了時山延。
時山延擅長反客爲主,不論氣氛如何,他都要處於上風。他很難不是個出色的狙擊手,隨時隨地都想把控着最高擊殺點。他欣賞着晏君尋的眼神變化,低沉地說:“歡迎。”
夜風穿過各色霓虹燈之間,吹動了晏君尋的黑髮。他垂眸盯着時山延,在彷彿隔絕外音的安靜裏,眼神像是蟄伏良久的動物。
“你做這份工作,不是因爲你擅長,而是因爲你需要。”時山延誘騙般地說,“你從阿爾忒彌斯那裏學會了狩獵技巧,藏在這個鋼鐵林莽裏,只敢小心翼翼地舔舐牙齒。多可憐啊。”
“你也可以裝成救世主,”晏君尋平靜地說,“用你對那些變態的瞭解,給你自己掙口自由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戴着狗鏈子。”
時山延挽起的袖口露着束縛鎖,它剩餘的腕扣卡在時山延的小臂上,他的雙臂現在可以拉開到半米寬,電流像鰻魚一般在他雙臂間遊過,時刻提醒他保持安全距離。
“別這麼說,”時山延向晏君尋傾過些身體,挺直的鼻樑露在隱約的霓虹燈光裏,“我敢拿掉它自由活動,你也敢嗎?”
“等你真的能拿掉的那天,”晏君尋壓低身體,也壓低聲音,聲音的停頓裏露出點嘲弄,“再來問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