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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君尋洗完澡,沒吹頭髮。他頂着毛巾蹲在衛生間的養殖箱旁邊,看熊貓養的烏龜爬來爬去。光屏懸在旁邊,正在自動循環三個被害人的資料。
劉晨對性侵案的報道有兩百多篇,劉鑫程、歷建華還有霍慶軍的案子都不是最醒目的。兇手不是即興犯罪,她有計劃有組織,她選擇這三個人,一定是有東西刺激到了她。
晏君尋用手指劃掉資料,點進了劉晨的專欄。
劉晨的自述是新銳媒體人,頭像照片是成功人士寫真。他的實時推送對性侵案情有獨鍾,標題都取得極具暗示性和煽動性。他還熱衷後續報道,比如受害人怎樣生活、性侵犯怎樣生活,他對此充滿興趣。
晏君尋挑出劉鑫程、歷建華還有霍慶軍的新聞,滑動着屏幕開始瀏覽,這些內容他看過很多遍了。
性侵受害人和性侵方式是劉晨關注的重點,他在這些早期文章裏主觀推斷着受害人的心理活動,對它們進行分析,恨不得把受害人每一個表情和每一個眼神都揉碎了講。他一廂情願地認爲這都是兩性信號,認爲性侵總要有個理由。
晏君尋把文章滑到底,再拉回去。他如此反覆,甚至忘記了管烏龜,等熊貓敲門的時候,他才發現烏龜已經爬到了洗手檯底下。
“給它上課,”晏君尋拉開門,“教會它立定。”
“你真是日常給我出難題,”熊貓端着托盤,托盤上的牛奶冒着熱氣,它準備驚喜般地舉給晏君尋,“如果你能把牛奶喝乾淨,它就能學會立定。”
晏君尋用毛巾擦臉,很識時務:“我原諒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