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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裏亮着小光屏,坐在收銀臺前的阿姨正在看電視劇,着迷到忘記打毛衣。她的音量開得不大,讓晏君尋和時山延的交談聲能融進去,大家誰也不會關注誰。
時山延像是要保密,所以抬起手臂,搭在了晏君尋的椅背上,身子也傾了些許過來。他在這些事情上很懂分寸,沒有湊得太近,而是停在了恰到好處的位置,讓人挑不出毛病。他每次都這樣。
“你該慶幸這裏是停泊區,系統攝像頭沒有遍及全區域,否則遇見這樣狗皮膏藥一樣的黑客,我們連討論的地方都沒有,他連你上廁所的樣子都能看到。”
“你說他入侵了姜斂的系統,在看姜斂坐馬桶的同時,還想監控我們的通話,以及這些案子的進展?”晏君尋想起那天的變聲器,他說,“他對這些事情也太關注了。”
“不如想想他爲什麼關注。”時山延放下熱水杯,眼神裏摻進點叫作“溫柔”的東西。他可以隨心所欲地安排自己,只要這一刻的氣氛需要,他就能給到最合適的注視。
晏君尋的思緒又跑了起來,它們活潑得不像話,在他腦子裏相互競賽。有關案件的細節猶如早晨的霧靄,一瞬間就擴散得到處都是。
但是通導器又響了,時山延像是早有預料,點開了它。
“我剛接到局裏的電話,”姜斂匆匆穿着鞋,打開家門,“他們在服務站查到了一個叫楊鈺的女人,是個寡婦,平時在服務站接些清潔單子,跟‘準點清潔’合作過,她還有個兒子。一開始,信息數據庫只顯示她的個人資料,調查員根據那些資料發現她曾經被客戶舉報過,說她借工作之便出售客戶家庭隱私,讓客戶被人勒索,後來查證勒索客戶的人就是她兒子。調查員懷疑他們母子在聯手做局,是敲詐犯,於是讓‘珏’對她兒子程立新也進行信息搜索,‘珏’立刻發現這個程立新有很多不良記錄。他半年前在劉鑫程看管的麻將館裏欠過大筆錢,還款賬戶也不是他自己的,是歷建華的。他在焦炭廠幹過活,有輛老式的貨車。今早調查員在堤壩小區找到他,他正跟霍慶軍的鄰居待在一起,兩個人曾經合夥給霍慶軍打過威脅電話。”
姜斂說到這裏就停了,他不能讓自己聽起來在質疑晏君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