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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晨迅速搖頭,臉上溼乎乎的。他張開嘴就是潮黴味,這味道像是要把他吞噬。
“哦,”陳秀蓮收回通導器,“不是你啊。你認識‘五月的雪’吧?你們聊過天,我在聊天室裏看到了。”她有點失望,“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以爲是你想幫助我。我一直想和你聊聊,聊聊我的生活。”
“我們……”劉晨倉皇地吞嚥着唾沫,溼潤喉嚨,“我們現在也可以聊。”
陳秀蓮聽着雨聲,想了很久,半晌後她說:“不了,你也沒意思,報道都是在騙人。”
她站起來,撥開桌面上的雜物。有兩把菜刀插在套裏,她把它們拿出來,摁在磨石上磨。她已經熟練了,學會了用菜刀來解決問題。
何志國留下的磨牀和鋸都不耐用了。
劉晨聽着磨刀聲,喉間緩緩逸出哭聲。他用力地抽泣,把眼淚和鼻涕蹭了自己一臉,看起來既卑微又狼狽。他用額頭蹭着地面,哽咽着說:“對不起、對不起!但是霍慶軍,霍老師的案子是明確宣判了我才報道的。”他逐漸放聲哭,“你不能把這事怪我頭上,真的,我只是遵從判決結果。”
可是陳秀蓮不理他,她在昏暗的燈光裏,固執地磨着自己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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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敲打着玻璃窗,程立新在調查室裏又哭又鬧,對樸藺說:“我真不認識什麼殺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