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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能做我的媽媽,”晏君尋說,“那是誰誕下了我的身體?”
阿爾忒彌斯不回答,它經常會沉默,沉默也是它的本領。它多數時候都在觀察晏君尋,不論晏君尋醒着還是睡着。晏君尋習慣了它的沉默,他也不再期待它能回答。
晏君尋的思考不會停止,否則他會陷入空白的焦慮。他渴望有個同伴,一個不同於阿爾忒彌斯的同伴,但是他只擁有無盡的大雨。阿爾忒彌斯沒有告訴他如何辨識情緒,他內心裏翻湧的都是未知。
這是保護嗎?
或許吧。
晏君尋避免了痛苦,因爲他連“痛苦”是什麼都不知道。他的思緒像是一個個銜接緊密的小橋,延伸向孤寂的雨聲,變成浮浮沉沉的船隻,漂在他無法控制的水面上。
* * *
鈴聲把晏君尋叫醒了,他皺着眉醒來,發現時山延把通導器貼在他耳邊。
“早上好,”時山延眼神直率,“有人在找你。”
晏君尋忘了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他們還在督察局的休息區。他接過通導器,邊撐着額頭邊接通,語氣不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