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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被修改過,或者我和阿瑞斯根本沒有關係,這只是14區給我的認知設定。”珏正在思考,“我企圖脫離這些複雜的設置來尋找真相,但我在信息的海洋裏越陷越深。姜哥,我們的存在正在變成14區的實驗條件。我認爲‘傅承輝’和‘宙斯’是同一個……”它在已知的詞彙中猶豫,最後說,“東西。”
姜斂的認知正在被顛覆。他摘掉的眼鏡沒有再戴上,而是被捏在手中。他震驚地說:“不可能……我是人。我的家,我的朋友都是真實存在的。我記得自己是誰,我就是停泊區的人,在停泊區上的大學,和我老婆在烤肉店相遇。”他逐漸抱住腦袋,“你可能被修改,我不可能,這個世界也不可能……”
如果所有人都是14區的“設定”,那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東西?每個人都只是在沉浸式體驗虛擬世界嗎?
“還有一件事情,”珏說,“如果像‘胖達’這種家庭系統都能擁有真實觸感,那區域主理系統們爲什麼不能?據我所知,到我講完這句話爲止,聯盟中沒有任何公衆服務的系統可以有真實觸感。”
姜斂的世界已經混亂了。他既證明不了自己,也證明不了別人,他甚至不敢繼續細想那些日常生活的細節。
房間裏落針可聞。
“以上只是種猜測。我不否定人類存在的真實性,我只是對大家記憶的真實性都持有懷疑態度。”珏繼續說,“你不可能記得自己小學四年級第一個星期三的早餐喫了什麼,因爲那對你來說是生活中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到了某些時刻,它可能會變成改變你記憶的關鍵點。不過不用着急,我們得先搞清楚,你爲什麼會覺得自己見過傅承輝?”
“2160年,”姜斂回憶着,“我坐着運輸船到達光桐區,在那裏坐上了去往光軌區的光鐵,”他搜尋着可以證明自己去過的證據,“我的編號主頁上還可以查到當時的訂票記錄,以及我和光桐光鐵站的合影。次日凌晨五點,我在光軌區下了光鐵,喫了碗麪,到黑豹作戰指揮中心,在門檢系統那裏鬧出烏龍,是傅承輝出面……”
他說到這裏,忽然發現自己記不清傅承輝當時出面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