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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顧承宴已經渾然忘我,完全沉浸到劍境內,每一招、每一式推出去,似乎耳畔都有父親的喁喁細語。
從小時候在青霜山峯頂上,再到後來顧馳帶着他來到邊境看見流離失所的百姓,最後是在三清廣場上:
顧馳引劍,對着日光與他說每一招每一式,然後一邊念着道法,一邊演給他看。
顧承宴少時,用劍縱橫江湖,取的是利刃奪命、生殺予奪一道;後來跟着凌煋下山,更多是在殺與不殺之間抉擇,權衡的是人心和大義。
如今舞劍,他心裏想的都是草原上無邊的藍天、自在悠遊的白雲,還有被清風吹拂翻浪的碧綠草海,以及草場上成羣的牛羊、馬羣。
劍是兵中君子,雖然劍尖鋒利、兩側開刃,但劍招變化無窮,劍境劍意各有不同。
顧承宴旋步挫劍,本來此刻應當回身收式,但他就是感覺到體內還有一股力量在推着他繼續。
下一式若練,那便是顧馳留下劍法的最後一重境界,從前顧承宴根本參不透,但如今看着草原日出,還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青石上站起來的小狼崽——
顧承宴笑了笑,引劍仰頭,手中轉出一個劍花,自然劍尖點地、腳步錯開,竟然真的原地打出空翻。
一白劍帶起了剛纔地上被削下的草屑,紛紛綠意浮空,竟然隨着顧承宴的動作在劍側形成了一道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