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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阿嬌睡眼朦朧地蜷縮在東配殿的矮榻上,握緊拳頭輕捶牀鋪。天知道她是一沾枕頭就能睡着的“選擇性嗜睡症患者”,剛剛和劉徹同榻而眠居然毫無睡意,還越來越清醒。
她習慣獨自一人睡一整張牀,驟然間接受不了和劉徹分享一半的牀鋪,也實在不願意留在正殿裏尷尬至死……不過,她避到東配殿的行爲會得罪劉徹的吧?轉念一想。這算什麼,以前她還用鞭子抽過劉徹,不也都過去了。
人都是健忘的。
其實過不去更好。
劉徹稀爛的技術她真的消受不了!老天保佑劉徹對她產生心理陰影,再也提不起興致。
若要阿嬌主動避寵,一次兩次倒可以避開。三次四次的難保太皇太后和竇太主看不出來,她們是絕對不會允許阿嬌避寵的。這就和很多年輕人覺得一個人過日子也挺好,爹媽七大姑八大姨偏偏要催婚一個道理。
三個字總結:爲你好!
這兩位不肯爲她撐腰,她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阿嬌看得分明,皇后的權勢和地位都是空中樓閣。她很早就發現褪去長公主之女的身份,自己只是一個過分天真的普通人。先帝舅舅還是太子的時候,和堂兄吳太子下棋,對方飛揚跋扈驕橫無禮冒犯舅舅,舅舅便能舉起棋盤把人生生打死。七國之亂時,爲平息局勢能毫不猶豫地騙殺政治夥伴兼恩師晁錯,並殘酷地誅殺對方一族。
她平生最惡毒的詛咒不過是針對一個揹着她爬上劉徹牀榻的宮婢——一名椒房殿的宮婢。但真讓她爲一時的嫉妒害一條人命,她做不到,也不願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