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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家，陆川才开口：“你回屋歇着，我去爸妈那边看看。” 方媛看到家，放松了不少：“到底在外面，没有家里舒坦，我去歇着，你没事别喊我。” 说完人家就回屋了，还嘟囔一句：“也不过是住了几天的地方，竟然让人舒心。”方媛都纳闷。 对于陆川憋了一路的气，人家半点没感觉出来。 然后陆川就站在那边脸红了，成亲那天开始算起，两个人在老房子里面总共也不过住了日，方媛竟然当成家了，觉得这里最自在。 四舍五入，方媛是说，同他在一起的时候最自在，是家。 人家陆川反正就是这样理解的，至少这样理解感觉自己成亲有媳妇了，能舒坦点。 方媛不懂风花雪月，那他自己就往风花雪月上靠拢些，两个人过日子处处都有浪漫的。 既然方媛都是事业心，自己就多点恋爱脑，平衡一下。 陆川都不去找他爸妈了，看着方媛进屋歇着，先点火帮着方媛烧炕。 结果呢，结果烟筒冒烟了，陆老娘就过来了，然后方媛也黑着脸出来了。 陆老娘指着儿子：“点火做什么，你们不在家，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天天晚上给你们这铺炕，烧一把火，不凉。” 方媛黑着脸从屋里出来：“挺好的炕，不凉不热的，你是不是怕我歇着，故意烧炕让我睡不着的。” 陆老娘赶紧进屋摸一把热炕，烫的，大夏天的，这还怎么歇着：“方媛呀，他一个上学的，家里的事情做不好，别生气，妈给你铺厚一点，一会你睡觉，妈给你打扇子。” 陆川郁闷，这情意用大了。还得收着点。 方媛：“妈不用，反正也睡不着了，妈你这段日子在村里还成不，有人欺负你，挤兑你没有？” 陆老娘：“没有，好着呢，知道我是你婆婆，没人招惹我。” 陆川听着都不对味，她妈怎么说的出口，仗儿媳妇的势。 方媛：“那就好，有人欺负你，挤兑你，你要是打不过，你就记着，等回头我在家的时候，咱们过去找场子。你被欺负了，那就是我被欺负了，那就是咱们陆家，被村里人欺负了，这事就不能有。” 陆老娘心情澎湃：“听你的，咱们陆家就不能被人欺负了。” 看着陆老娘那奋发图强的架势，陆川心说，您发奋的有点晚。 方媛点点头：“你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陆老娘：“方媛呀，有你，妈也踏心多了。” 陆川索性出去挑水了，真听不下去了。这两个人总是让他有错乱感。 陆老娘开始同儿媳妇汇报家里这点事：“老母鸡这些日子出息，三天才歇一个蛋，妈怕蛋放久了不好吃，帮着你们卖给村里孙大娘家的小媳妇了。攒了三块二。院子里面的菜，在村里卖不出去，妈给你们腌上了，吃不了给你爸妈带过去。余下的，就是隔壁的媳妇成天望着这边看，到是没什么别的了。” 那真是事无巨细的同儿媳妇交代一遍。 方媛就觉得这婆婆成，能处：“妈你记性可真好，这都好些日子了呢，都记着呢。” 陆老娘有点羞涩：“记不住，我哪记得住呀，你爸认字，虽然不多，不过都帮着我记小本子上了，就怕弄错了。” 方媛：“我爸还认字，难怪能生出来大学生呢。” 陆老娘很谦虚：“也就能记个小本子什么的，别的真不行。” 跟着就把三块二递给方媛：“这钱你拿着。” 方媛：“不用，天天往这边跑，留着同我爸买吃的。” 陆老娘：“那不行，我同你爸没钱，再同你们要，你们的就是你们的，没有这么帮衬人的。” 这事方媛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一码说一码吗。 陆老娘：“你爸说了，事是事，钱必须得清楚，这是长久相处之道。” 方媛：“我爸说的有道理，多好的亲戚搀和上钱，最后都不香甜了。” 她大哥，她二哥，她三哥，她四哥都是前车之鉴。 陆老娘跟着点头：“那就是账没掰扯清楚。” 方媛点头，太认同了：“是这么回事。”娘俩这个说的来。 方媛看着陆老娘突然就觉得这个婆婆能处，公爹也还成，虽然老实的有点窝囊，不过是非分明。 就像陆老大的事情，从头到尾公婆两人都是清楚明白的知道，他们陆家不占理，也没有强词夺理。 当然了主要是别管是说理，还是占理，他们陆家都不敢同方家掰扯。 方媛心思动了：“妈，我爸最近做什么呢。” 陆老娘：“收拾地树，没活也能找点活出来，总不能就那么闲着。” 方媛：“妈，你说让我爸跟我干怎么样。” 陆老娘激动了：“啊，肯定成呀。”然后：“干啥” 方媛：“我弄了个搅拌机，差个自家人看着点，工钱不是很多。不过只要机器不闲着，人就有工钱。长久。” 陆老娘先开口问：“老二家的，你哪来的钱。” 方媛：“多少欠了点饥荒。” 陆老娘整个人都不好了：“欠饥荒了呀，可咋办呀？” 方媛：“没事，不是天天挣钱呢吗。” 陆老娘难得在方媛面前说话硬气一次：“挣啥呀，没咋样呢，就开始要花钱找人了，找什么呀，你爹不够还有我呢，先把欠人家的饥荒堵上是正事。” 这时候人家陆老娘都没提分家了的事情。更没有说儿媳妇败家，敢干，弄这么大的饥荒。 当然了可能是真的不太敢。心里那是真的上火，着急。 这才过几天好日子呀，欠饥荒了，天都要塌了。 方媛：“妈，别担心，等这个月的工钱结了，我估摸着就差不多还上了，以后的钱都是挣的。” 陆老娘的生活经验告诉她，钱不还上，就踏实不了。 等陆川回来的时候，人家陆老娘已经准备回家收拾衣物，给陆老爹带着，让陆老爹进城陪着儿媳妇挣大钱了。 陆老娘对着进门的儿子：“你们也别在家里歇着了，那么大的玩意，那么多钱，自家人一个都没有看着，就扔外面了，怎么那么心大呀。” 跟着：“真不用妈进城帮着你们看着点呀，夜里可别闭上眼睛睡觉，丢了可咋办呀。” 陆老娘同方媛相处的好，不是没有原因的，人家思路一样。：80年代剽悍土着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