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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向上級請示一下?” 一個負責審訊的工作人員,來到周正面前,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周正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他其實心知肚明,這個案子牽扯有多廣,影響有多深。 他不怕我不交代,就怕交代得太多。 這洪水一決堤,那可就沒法收回去了。 而且是會害死很多人的。 “回頭我會親自向上面報告情況。” 最終周正回了這麼一句話。 他工作了這麼多年,自然也知道這個圈子內的門門道道。 所以最後做了這麼一個決定。 然而,正在他去向上級請示的時候,萬曉倩卻帶着筆錄本走了進來。 負責看守的人攔住了她: “曉倩姐,周哥他說……” “什麼也不用說,出了事我自己會負責,你現在去一趟廁所就好。” 萬曉倩面無表情,對負責看守的人說了這麼一句。 那人呵呵乾笑一下,猶豫了片刻,最後轉身離開了。 萬曉倩走進來,此時我正在審訊室裏頭閉目養神。 我的手腳都被銬着,很明顯他們已經把我當成刑事犯。 在還沒有確定我的罪名之前,他們就這樣做了,也不知道合不合法,合不合規。 “朱平安,你真的願意將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全部招供?” 萬曉倩在我面前坐下,目光銳利地看着我。 我緩緩點頭: “我願意。” 萬曉倩卻狐疑起來: “你爲什麼願意?我們的都還沒審你,你是不是想耍詐?” 我笑了: “這不是正在審了嗎?我之所以願意坦白一切,有兩個原因,一是我不想被你們折磨,二是我知道就算我坦白一切你們也不可能把我怎樣。” 萬曉倩一臉嗤之以鼻,冷笑道: “你當你是什麼人?真以爲法律制裁不了你?天真!” 我笑道: “天真的是你,小妹妹,這片土地上法律制裁不了的人多了去了,法律從來都不是爲上層人設計的,我若是出事,多少上層人會出事,他們會允許嗎?你信不信,就算你出事,我都不會出事。” “我不信!”萬曉倩這個女人才二十多歲,才參加工作沒幾年,她身上流淌着理想主義的血液,所以纔會如此堅定不相信我說的。 “那要不咱們打個賭?” 我看萬曉倩的目光,帶着同情。 “好啊,你想賭什麼?我奉陪到底?” 萬曉倩一直都相信法律,一直都相信光明,她有着崇高的信仰,也正是因爲這個信仰,讓她努力考來了這個崗位,並且爲自己的信仰而奮鬥着。 “就賭是你先出事,還是我先出事,如果你先出事,你只需要來我面前說一聲對不起就好,而如果我先出事,那你要我怎樣做都行。” “到時候我要你在全國人民面前公開道歉認錯,並且要你將所有和你有勾連的貪官污吏都公之於衆!” 萬曉倩一副愛恨分明的模樣。 倒是有點可愛。 我笑道: “現在我就可以將所有和我有牽連的人,全都告訴你,你可要做好筆錄了,並且保管好你的筆錄本,另外,攝像頭打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記錄着,等記錄完之後,記得去拷貝一份保存着,不然監控設備突然壞了,那你可就白忙活一場了。” 萬曉倩用厭惡而嫌棄的眼神瞪了我一下: “你不要太囂張!你放心,你所說的一切我都會完完整整向上級彙報……” 而此時,另一邊。 周正在辦公室裏頭,他正在接聽一個電話,他面色有些難堪,不停地點頭,客客氣氣回應: “是是是,領導您教訓的是,是我疏忽大意了,我沒想到這事影響面這麼廣,我還以爲朱平安他吹牛呢,我現在就去把朱平安放了,還請您不要生氣。” 周正掛了電話,抹掉額頭滲出的冷汗,長吐了一口濁氣。 他依舊難以置信,喃喃自語: “沒想到朱平安這案子牽涉這麼廣,看來只能放人了。” 隨即他立即叫來一個人,發出命令: “你立即去把朱平安放了。” 然而,那工作人員卻說: “周隊,曉倩姐正在審訊朱平安呢。” 周正聞言,當即一驚,臉色狂變,唰一下站起來: “你說什麼?” 那工作人員面色怪異,弱弱說道: “曉倩姐正在審訊朱平安。” 周正當即大爲惱怒: “我不是說了先不審嗎?我正在請示上級呢,她怎麼能不和我說一聲就私自去審訊!” 說完這話,周正連忙跑向審訊室。 他要去阻止萬曉倩的無腦行爲。 而此時,審訊室裏面。 萬曉倩聽了我交代的內幕,滿臉的震驚,她難以置信。 “萬小姐,我現在只不過說了十分之一的真相和內幕,你怎麼就一副震驚到快要掉下巴的表情了?” 我臉上露出玩味的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把業務流水做到萬億級別,更加不可能和那麼多權貴有來往!怎麼可能那麼多權貴會將資產轉移到國外!這不可能!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 萬曉倩滿臉難以置信。 最重要的是,我的供詞裏面,有一位權貴也是姓萬的。 當我說出那個人的名字的時候,萬曉倩臉色很明顯地震顫了一下。 “我剛說的那些和我有生意來往的人裏面,該不會有你的親人吧?” 我意味深長詢問。 其實不用問,我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萬曉倩年紀輕輕就能坐上現在這個位置,她要是沒點背景靠山,鬼才會相信! 而她的背景靠山,很明顯就是她的權貴家庭。 “萬小姐,說句不好聽的,你自己就是特權階級,你能有現在的成就,就是在喫特權的紅利,你怎麼能爲人民主持公道?這是要刀尖向內,扎向你和你的家族的心臟嗎?” 萬曉倩眉頭緊皺,她似在做一次痛苦的抉擇。 過了許久,她突然下定了某種決心: “你放心,我不會輸,我絕對會將你這些供詞,原原本本往京城那邊的最高層反應,我治不了你,我不信最高層那邊的人還治不了你!” 我笑了: “爲了贏我,你竟然選擇了自我毀滅,你真是勇氣可嘉啊!只是,你想自我毀滅,別人還不一定會允許你這麼做呢。” 我話音剛落,審訊室的房門打開,周正黑着臉快步走了進來。:撈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