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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
劉扶光沒有說“好”,更沒有說“不好”。他始終不語,唯有手指無力蜷縮,一下、兩下,像一隻垂死的昆蟲,終於慢慢地摸索進懷中,勾到了被晏歡縮小帶走的東沼。
故國的份量無比沉重,給予他踏實的脈脈溫情。土地是記憶,是搖籃,故國的土地,更孕育着他的所擁有的一切。長久以來,他從東沼汲取站直身體的力量,不管發生什麼事,天底下總還有一個令他心安的地方。
他流着淚,低聲說:“我恨你。”
晏歡梳理着他的溼發,手指停頓片刻,他發顫地笑道:“我愛你。”
劉扶光索性閉上眼睛,他疲憊至極,沉入受損的識海,用假寐躲避剛剛發生的事。
恍惚中,耳邊傳來清澈潺潺的水流聲,晏歡擰了溫熱的毛巾,替他小心地擦去面上乾結的血和淚。帶着一點燙的熱氣,溫柔地熨帖在緊繃的肌膚上,舒適得像是一場好夢。
晏歡又輕輕哼起了那首簡短的小調,這是苦戀中的女子,對丈夫久候不歸的焦急呼喚。在此之前,還未有能被冠以情之名的歌謠問世。
劉扶光筋疲力竭,只想讓自己暫時遠離這攤子爛事,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想。然而,聽見這悠遠的龍吟,他真的睡着了,並且眠而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