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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扶光覺得很有趣,他們步行去市集,看到商人們都坐在五彩的絲綢毯子上,往面前擺出各式各樣的貨物。
有蠟染的麻布,手作的刺繡帳幔,琥珀與水晶鑲嵌的酒杯,紫色玻璃的耳環,還有裸體造型的奇怪陶壺。賣香料的攤前繫着牛角光滑的純黑色公牛,賣衣帽的地方豢養着叫聲嘶啞的孔雀,酒販頭上頂着塔一樣巨大的牛皮酒囊,瓶塞上垂着厚厚的流蘇,就像他多長了一條打結的粗辮子。
再加上各色水果、神像、牲畜、彎刀與長矛……他從未見過這麼多五花八門的事物,如此絢麗地堆在一個地方。
類似這樣衣飾開放的地方,民風自然也熱烈開放。在大街上走一遭,無人敢覷晏歡的面色,卻有一車一車的鮮花紗巾,玲瓏小巧的玩意兒,直往劉扶光身上潑倒。
晏歡臉都黑了,他氣得火冒三丈,又不能拿這些大膽示愛的凡人怎麼樣,只好離劉扶光近一些,再貼近一些,以此展示分外薄弱的所有權,以及非常徒勞的佔有慾。
可能是熱鬧歡笑的氣氛在烘托,可能是眼前蓬勃的景象使人心情大好,抑或是心血來潮,善心突然發作……無論如何,劉扶光向後瞥了他一眼,不由地嘆了口氣。
接着,他掩在長袖中的手微微一動,朝後捏住了晏歡的四根手指頭。
算不上多親暱,甚至算不得一個正經的牽手,但瞬時間,晏歡只覺五雷轟頂,直劈得他神志昏聵、意識模糊,稀裏糊塗地被牽着走出好遠,才勉強回過一絲神來。
手拉手,我、扶光拉着我的手……晏歡恍惚地想,我莫不是在做夢罷?
他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場夢,連反握回去的力氣都喪失了。連帶着,他越想,就越是面紅耳赤,臉上火辣辣的,便如被蒸籠蓋過,那沸騰的紅,直把耳根都徹底熟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