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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江眠的皮膚仍然在源源不斷地發着熱,他不停地冒汗,腳踝骨處的皮膚也癢的不得了,隔一會就要用力抓兩下,哪怕塗了藥膏也無濟於事,更兼白天睡得太多,此刻,他夜不能寐,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地攤煎餅。
放涼的粥喝了兩口,就再也喝不下了,餐包連芯都沒咬到,也放到了一邊。江眠硬塞不動,只覺得浪費可惜,又收到保鮮室存着。
不正常……這太反常了。
其他人可以說江眠是被和人魚建立的情誼衝昏了頭腦,但不能說他是傻瓜。江眠完全可以察覺到,他正在發生某種轉變,自從前天起,或者更早的時候——從他和人魚相觸的那一刻起,這種變化就已經發生了,不可逆轉,無可挽回。
他和拉珀斯之間迸發的熱烈火花;他時冷時熱,熱時烈火燒身,冷時如墜冰窖的病症;他對人魚無可比擬的親和力;常人覺得濃霧溼稠難行,他卻能在其中感到如魚得水的輕快;包括現在,他已經多久沒喫東西了,仍然不覺得渴,亦不覺得餓。
以及,他和拉珀斯時常有着心有靈犀的言行舉止;拉珀斯給他的那些小心翼翼的提示;他學人魚語特別快,能在人魚身上聞到別人都聞不到的氣息;而且,從某個時段開始,拉珀斯就再也沒有在他面前說過“人類”如何如何,全是“我們”如何如何。
江眠從未懷疑過自己的身份,他是江平陽的兒子,以江平陽的情況和出身,怎麼可能收養一個有問題的嬰兒,還將對方撫養成人?
——可是,生活中的這些蛛絲馬跡,又極具存在感地突顯在他身旁,不停對他敏感的直覺發射警報:你不是普通人,你身上一定有一些難以發現的特殊之處。
如果我的身份不一般,研究所一年兩次的體檢,怎麼沒查出我……
江眠忽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