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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這畢竟是他的過失。如果他能忍住誘惑,不與伴侶進行長時間接觸,那麼今晚或許就不是熱潮來臨的時刻。
“好,”拉珀斯難過地說,“我,出去。我想你,快樂。”
濃霧倒卷,水花隨着人魚慢慢消退,門關上了,室內重回寧靜。江眠把汗溼的睡衣搡下牀,再狠狠擲進垃圾桶,忽然覺得又累又苦,只想失控地大哭一場。
平心而論,拉珀斯不過個被波及到的倒黴蛋,江眠滿心的火發不出去,只是因爲真正讓他生氣的罪魁禍首早就不在了。
江平陽一直在騙他,他的養父,他自以爲這世上最後一個能依靠的親人,實際上一直在騙他。江平陽總說,江眠是被遺棄在海邊的嬰兒,無父無母,他見其孤苦無依,就收養了這個孩子,並取名爲江眠。
可這一切卻不是真的……江眠當真對研究所的生活用水過敏嗎,還是江平陽在裏面放了什麼東西?他當真對生冷肉食過敏嗎,還是江平陽故意不讓他貼近人魚的食譜?
一想起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他因爲誤食了生魚而上吐下瀉,只能蜷在急診室的牀上,疼得渾身抽搐,啜泣不已,江眠就咬緊牙關,不願讓止不住的淚水往外冒。
“他騙我,你也不肯說實話……”他吸了吸鼻子,忍着身體的痠痛,勉強爬下牀。他不知道什麼是築巢,又該怎樣築巢,他只能憑藉直覺,將被子費力地拖到地毯上,讓牀在後面做一個支撐。
然後,他又打開衣櫃,一邊哭,一邊拽出裏面柔軟的織物,穿過許多次的毛外套,包括冬日必備的厚毛毯等等,在被子裏撐起一個小窩。其實他的衣櫃裏還有江平陽留下的圍巾,但江眠僅是恨恨地瞪了一眼,就關上櫃門,不肯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