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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哦……”餘夢洲撫摸着它的鼻子,擦掉上面的泥污,慢慢環住馬的脖頸,先幫它穩定地站起來,“我們來幫你,好不好?你也很難受吧,沒事的,我們給你修完了就好了……”
胡師傅招一招手,他和另一個年輕力壯的助手小心走過去,用肩膀抵住馬的身體,三個人把它半扶半架到乾爽的空地上,總算讓它站直了。胡師傅抽空掰着馬的嘴脣,看了下它的牙齒。
“前臼齒脫了,”胡師傅說,“差不多四歲,是個小馬!”
餘夢洲鬆了口氣,情況糟糕成這樣,小馬還能有機會恢復,要是匹老馬,可真就前途叵測了。
他抓過蹄凳,先將問題嚴重的前蹄抬起來,揪着水管,順着腿的方向,大致衝了下蹄子上的泥土和糞便。
馬場中的馬匹,品種大多爲岔口驛馬,這種馬以快步疾行而聞名四方,但這匹馬卻從未上過蹄鐵。餘夢洲忍着撲鼻的惡臭,先握住環形刀,掀開粘連板結的泥塊草片,唰唰幾下,清清爽爽地勾勒出馬的兩道蹄叉,再抽出修蹄刀,將蹄面的泥污碎石和增生的角質一同刮乾淨。
他力氣大,刨起堅硬的馬蹄,就像刨碎冰一樣乾脆利落,直到黑如結痂的蹄片嘩啦啦地掉下去,露出其下雪白潔淨的角質層,左側蹄面上的大洞才明顯地暴露出來,裏頭黑黢黢的,潰敗且腐爛,快叫寄生的蛆蟲蛀完了。
餘夢洲喃喃地罵了一聲,他拿着剪蹄鉗,粗粗剪掉蹄尖的邊緣角質,然後繼續換單面的環形刀。這種刀具就像一個小小的鉤子,他挨着早已軟化的蹄角質鉤了一圈,把依然活蹦亂跳的蛆蟲剜下來碾死,然後再朝裏小心地刮,直到潰爛的部分掏得一乾二淨,露出活肉,他才鬆懈下來,往傷處塗一層厚厚的金黴素軟膏,用繃帶纏好。
修蹄的過程中,棕馬渾身直打哆嗦,但還是強忍着沒有亂動,讓餘夢洲專心下手。
“好了不?”胡師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