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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夢洲在心裏暗暗叫苦。
事到如今,哪還有他挑揀的餘地?少不得要跟着一塊走了,拒絕是不可能的,逃跑就更不可能了。魔馬悠閒地走在前面,餘夢洲就拼了老命地趕在它屁股後面,看它那兇殘的馬尾巴徐徐扭動,時而交纏,時而分散。
走着走着,餘夢洲的職業病又犯了,他仔細地觀察着馬匹的情況,除去那些可怖的鞍韉,繮繩和馬嚼子的模樣也是極盡猙獰。繮繩完全就是貪婪的活物,一種帶着肌肉質感的荊條;魔馬時不時回頭瞅他一眼,餘夢洲便能倉促地瞥見,口嚼上分出的細密銅絲,就像寄生的血管,纏繞着扎進獠牙的間隙。
真是造了孽了……
餘夢洲暫時拋開了懼怕,診斷道:“你們身上這個……真的挺嚴重的,一定要這樣做嗎?”
魔馬頓了頓,半晌後,它才溫柔地說:“前任的騎主技藝拙劣,讓你看笑話了?真沒想到,你聞着像個人類,本領倒是比看上去強多了。”
“看笑話?我沒看笑話啊,”餘夢洲一頭霧水,“而且我也沒騙你,我真的是人,如假包換的!”
魔馬目不斜視,帶獵物朝着族羣的方向走,沒有理會餘夢洲的辯解。
急急趕了兩步,餘夢洲猶不死心,還想再用話療來找找突破口,他問:“你們這樣,身上肯定很疼的,我可以……”
“嘲諷的話語,就留着待會兒再說罷,工匠。”魔馬的聲線越發柔和,它驟然失去了慢吞吞趕路的耐心,餘夢洲兩眼一花,再醒過神來,他離那血肉模糊的戰場,已然不足兩百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