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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柄?威赫?財富?生殺予奪的念頭?”褻舌焦躁不安地舉例,“人類無法想象成爲親王的場景,快給他一點提示!”
血屠夫則站在角落裏沉默面壁,不敢在一衆驚懼的兄弟中冒然吱聲。它實在擔心,萬一它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解除咒釘的惡魔戰馬,會不會被嫉妒到發狂的同伴圍起來撕扯……
“你可以得到很多東西,唾手可得。”法爾刻竭力鎮定地說,“魔域也在你的腳下臣服,無盡的財富,無盡的力量與榮耀,你甚至可以青春永駐,得到與我們同步的生命……”
“我……我只想回家。”餘夢洲茫然地說,“回到過去的生活,這裏雖然有你們……可我還是想念另一個世界,那個我更加熟悉的世界。”
法爾刻慢慢閉上了嘴。
它凝視着人類的面龐,其實它還可以威逼利誘,無論是折磨的手段,還是恐嚇的殺意,或者像之前那樣,簡簡單單地把他吊在牢籠裏,不給飲食,不予自由,任憑魔域的熱風吹乾他——人類是何等脆弱的生物,他會屈服的,他一定會屈服的。
可不知爲何,法爾刻用力鼓動着惡魔的脣舌,卻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它想起人類誇讚的話語,他拔除咒釘時抿緊的嘴脣,難過的眼神,臉上亮晶晶的汗……他聞起來又鹹又軟,卻對魔馬的族羣失於懼怕,宛如一朵可以頂在鼻尖上的,沒有硫磺味道的雲。
法爾刻低下腦袋,緘默片刻,不抱希望地掙扎:“倘若我們幫你找到回家的路……”
氣氛十分沉重,再看看法爾刻垂頭喪氣的模樣,餘夢洲感覺它們似乎誤會了什麼,急忙不忍地寬慰道:“當然可以!只要你們幫我找到回家的路,我就給你們修蹄子,這個沒問題的!”
法爾刻垂着頭,略微睜大眼睛,只覺得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