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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凝莊重肅穆地說:“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厄喀德納醋海濤天,蛇尾翻卷,其張牙舞爪的情狀,恨不得立刻衝出地宮,將人一把抓過來摔死,“你竟爲了他對我遮掩嗎?啊,鴿子飛進岩石的縫隙當中,就以爲自己能躲避雄鷹的追殺,實際上這是完全徒勞無用的。到頭來,雄鷹仍然要用利爪攫獲它。但我與雄鷹唯一的不同,是我不會因爲捉住一隻鴿子就心滿意足,將它作爲我午間的豐盛一餐,我毀滅他,便像吹開一粒灰塵!”
話雖然這麼說,可厄喀德納難以避免地回想起多洛斯初來乍到的景象:無論走到哪兒,少年都將那件斗篷牢牢裹在身上,即便後來有了更好的衣物,他依舊把那件斗篷清潔乾淨,好端端地疊放在衣室裏——只是這麼一想,“灰塵”的存在,已使他蛇尾上的鱗片一齊顫抖起來,不滿地簌簌作聲。
謝凝哭笑不得,他撲過去,抱住厄喀德納的蛇尾,不讓他暴走:“你想到哪去了?我那時候就是隨便找了個藉口,又不是說要故意瞞你……那陣子我們纔剛認識,我就簡略地說了,總不能事事都得跟你詳細地解釋一大段啊。”
厄喀德納氣得牙癢,他的金目熊熊燃燒着,彷彿升騰了兩簇森然的鬼火,又毒又烈。他轉身,謝凝掛在他的尾巴上,也跟着轉身,他伸手捏住謝凝的腰,但謝凝的兩條胳膊就像粘住了一樣,牢牢蛇尾扒着不放。
強拉硬拽,倒是可以把他從身上揪下來,厄喀德納怎麼捨得?他渾身的肌肉硬如青銅,上面趴着一隻軟綿綿的多洛斯,稍有不慎,就會把人弄傷,厄喀德納忍着滿肚子的火,恨恨地垂着手,往地上一戳,不動了。
暫時控制住了情況,謝凝心裏鬆一口氣,他攀着蛇魔的身軀往上爬,用手臂摟住他的脖頸,溫熱的氣息,親親熱熱地往耳朵邊上呼。
“你幹嘛生氣,我可不喜歡他。”謝凝輕輕搖着他,好笑地說,“我倆什麼關係也沒有,連朋友都算不上,說不定他還有點看不起我,不過是出於江湖道義,他才把他的斗篷給我穿,否則我身上的傷疤肯定會更多。”
厄喀德納板着臉,杵了半天,並不吭聲,謝凝也不催他,果然,空氣再寂靜了一會,他就粗聲粗氣地問:“……他憑什麼看不起你?”
謝凝心說你可真會抓重點,但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他不好再瞞着什麼,又怕自己火上澆油,便提醒道:“我說了,你不要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