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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凝用碳筆打着草稿,心不在焉地說:“我猜,你不是無緣無故到這兒來的,對不對?”
“你說得不錯,有人勸我當說客,”普羅米修斯彎起眼睛,他的眼眸充滿神祕的笑意,卻不叫人覺得故弄玄虛,更像是一位有趣的長輩,“來說服你成神。”
謝凝的炭筆停止,他看向古老的泰坦神。
“成神,”他重複這兩個字,“這倒是個新花樣了。”
“別急着諷刺,多洛斯,”普羅米修斯溫和地說,“你要讓厄喀德納離開深淵的牽制,這提議便是十分重要的。成爲一個神,就象徵着你作爲人的生命終止,到了那時,厄喀德納如何不能從塔爾塔羅斯走出?”
“也就是說,”謝凝道,“宙斯還是不肯直接放他出來。”
普羅米修斯笑了。
“相信我,多洛斯,”泰坦神說,“如果宙斯可以做到,那祂早就這麼做了,唯一能讓祂拐彎抹角,繞過誓言空子的理由,就是祂真的做不到違背自己的誓詞。如何嚴酷的違誓懲罰,如何篤定地賭咒矢言,都是用於道義上的僞裝,其本質則另有深意:當一個神祇已經足夠強大,祂能起死回生,扭轉海陸與天空的位置,世上還有什麼是能夠阻擋祂的呢?因此,祂須得遵守自己的諾言,徹底實現從自己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否則,連自身都是可以否決的,祂還有什麼存在於世的意義?”
謝凝沒想到這一點,他乾脆利落地說:“那也行,只要能達到目標,我沒什麼不能答應的。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即便我當了神,也不會停筆不畫。”
“我知道,”普羅米修斯笑道,“因此,我來的第二個目的,是請你畫得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