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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歡爲人處世的理念,向來是牀笫上隨意浪蕩放肆,下了牀有多遠滾多遠,別在他跟前現眼,但劉扶光可不是這樣,他含情脈脈的溫柔,就像一壺慢慢沸騰的清水,可以讓人在無知無覺的情況下皮開肉綻。不管牀上牀下,他喜歡肢體上的觸碰,譬如擁抱和愛撫,和他在一起生活,晏歡真的時常會生出“我早晚有一天要被逼瘋”的感觸。
雙手綿綿地交握,捻一捻耳垂上的金環,素日裏的親吻面頰、親吻嘴脣……晏歡都能忍受,唯獨一點,劉扶光很喜歡梳理他的頭髮。
他不用梳子,只以十指,輕而緩慢地貼着晏歡的髮根,綿密地捋到髮尾,這具用以僞裝的皮相,倒是生着一頭與他性格相貼的頭髮,髮絲根根粗硬,濃密如能絞死人的墨汁。
每當這個時候,劉扶光就會低低地竊笑,在他耳邊輕言細語:“龍君長了好頭髮,又多又密。”
普天之下,也只有他會喊晏歡爲“龍君”。
這種時候,晏歡通常是緊閉了眼睛和嘴脣,始終不肯吭氣的,但有一次,劉扶光先是給他編了一縷辮子,嘰嘰咕咕地笑個不停,等他神情可怕地睜開眼睛,作勢要發火了,劉扶光也不害怕,只是俯下身,在他前額的龍角處,落下了一個比花瓣還輕的吻。
“對不起嘛,”他笑着說,“我這就給你解開啦。”
那個瞬間,晏歡如遭雷劈,身子都被那個吻麻了半邊,不知是酥軟,還是劇烈的痛意。
劉扶光之後再說什麼,他一概沒往耳朵裏去,直到青年推着他起身,龍神都渾渾噩噩,不知今夕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