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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紙人變成了細碎的黑灰,轉瞬就被夜風吹散,老頭的軀幹被炸得四分五裂,殘肢遍地。老頭的頭顱在半空中發出一聲慘叫,重重跌落在殘碎的肢體間,過了大約半分鐘,老頭的眼睛忽然睜開,眼中一片血紅,那些遍佈全身的咒文刺青泛起了血紅色的微光,冥冥中彷彿有一雙無形的雙手,將遍地殘屍一塊接一塊,重新拼接到一起,短短兩三分鐘之後,老頭重新站了起來。
“嘔……”老頭猛地吐出一大口血,藉着火光,暗紅的血液中隱隱能看到內臟殘片,他怨毒的看了眼不遠處的火海,眼底閃爍着瘋狂:“不愧是鬼子,總有一天我讓你成爲我手裏最強的鬼降!”
老頭撿起地上漆黑破爛的袍子披在身上,從袍子裏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瓶,倒出數粒紅色的藥丸,一口服下,他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得乾乾淨淨,頭髮重新變得漆黑如墨,老頭還來不及得意,忽然感覺一陣難以形容的劇痛從五臟六腑直衝頭頂,頭髮瞬間變成了雪色,身體迅速乾癟,大量的皺紋爬上了他枯瘦的身體。
“該死的……該死的……”老頭低咒幾聲目露驚惶,踉踉蹌蹌的跑了,佝僂的身體很快融進了無盡的黑暗中。
火光下,一個短手短腳的小紙人悄悄從草叢裏探出圓溜溜的小腦袋,它在血灘裏翻找一會兒後,將幾塊細小的碎肉殘渣、帶着毛髮的頭皮,還有一些沾了血的葉子,找了一塊比巴掌略大的破布團吧團吧打包,扛在背上,甩開細細的小短腿,繞開面前的火海,一溜煙跑遠了。
火海對面,冬生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山上,第一時間確認鄭昀曜只是昏迷,沒有生命危險後,他那宛如冰霜的臉色才略微好看一些,他將鄭昀曜抱回車上安置好,然後騰出手來收拾山上這羣不知死活的鬼降。
能索興一死,被他煉製驅使的那部分鬼降徹底成了無主的鬼物,直接被冬生用符咒強行控制收爲己用。另一部分受控於能索興師父的鬼降,被他強行封印到符咒中。
車子不知哪裏出了問題,完全點不着火,冬生索性驅使鬼降直接把車扛下了山。錢姚天生一雙陰陽眼,看着剛纔險些把他生喫了鬼降們,此刻老老實實圍在SUV周圍,咬緊牙關彷彿使出了喫奶的勁兒在扛車,心裏那滋味兒比剛纔坐真·過山車還酸爽。
冬生考的駕照連實習期都沒有過,只會開車不會修車,錢姚從他老子那裏繼承來的那輛桑塔納,雖然保養得很好,但每次他一開出去總會遇到點這樣那樣的問題,久而久之,錢姚多少知道點修車的小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