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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惠拱了下手：“師祖一直教導，我們鬼谷一脈新學問，講邏輯，弟子只是就事論事。師祖，您可願意給弟子一個明白？”
鬼谷子悠然一笑：“剛纔說過多讀書，這次爲師要告訴你，多觀人，別忘了，鬼谷最擅觀人術。”
還是沒有答覆，範惠不由嘆息：“讀書，觀人，感勢，鬼谷三大要素，弟子愚鈍啊，還是不能做到圓融自如。”
鬼谷子搖頭：“圓融自如之說，不妥，而是你沒有入心，江逍遙說過，知行合一，爲師深以爲然，沉下心好好體會這四個字吧。”
範惠沉默片刻，苦笑：“沉下心，最近實在沉不下啊，那位斷骨人，沒了消息……”
鬼谷子神色也有點低落：“當年伏天者計劃，前後共計十八人登天，誰不知此一去風蕭水寒，恐再難生還，故稱之十八燼，斷骨人……”
範惠似有無盡感慨：“十八燼，斷骨人，世人若得知必將那十八人釘上恥辱柱，視爲人間叛逆，斷了骨頭血氣，但惟有我們知道，他們看似斷掉一身傲骨，實則鐵骨錚錚，只是不知，這些鐵血好漢，如今還餘存幾人……師祖，我想……”
鬼谷子擺擺手：“師祖知你所想，忘了吧，他若死便是爲人間盡忠，若生，便是福分，斷不可因他一人，被天外警覺。”
範惠面容苦澀：“是，弟子知道了，生不留名，死不留墓，這是他們的選擇。但有朝一日，若人間大勝，若弟子尚存，必將其功業公諸天下，英雄不該被後世遺忘。”
鬼谷子微微頷首：“等那一天，爲師若存，當親自披麻戴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