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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冰冷的，好似能洞穿一切。
一时间三者都没有开口，安德烈心跳得很快，不敢去看沃瓦道斯藏身自处。
良久，温戈开口。
“人类，”温戈居高临下，“你的品质有所下降。”
安德烈手心瞬间沁出汗来，他不清晰意识空间之外，温戈究竟能看到何种程度的自己——在陷落地，时间凝滞之中，他虽不需要进食或饮水，可被沃瓦道斯汲取的血液却补充得很缓
慢，缺失的血液变作苍白的唇色。
......我在陷落地中心待了太久。安德烈努力稳住声音，没有躲避温戈的直视，您知道，人类是一种群居物种，我没法脱离乐园，生活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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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尝试增强自己言语的说服力，于是指向周遭的凝滞者们：“没有被选择的矿，在这里，也会慢慢退化成石头，或者碎成沙砾，不复存在。”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温戈眼瞳间翻涌起阴翳，对方扫倒了好几具人类残骸，云雾状触肢又团走了趴伏其上的清道夫，血肉骨骼间斑驳的伤口就短暂裸露出来，又被温戈的身躯卷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