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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文眨了眨眼,跑到牀邊,坐到牀上露齒笑道:“我覺得這張牀比我房裏的舒服。”
我此時像是塊悶在鍋裏的鍋貼,又被油煎又被氣悶,熬得十分難受。我只能道:“你喜歡這間房,我便和你換一換,從今天中午起你就在這間房中住,我去你的房裏睡罷。”
衡文正扯開被子向牀上蹭,側頭道:“爲什麼,一張牀上不是能睡下我們兩個麼。我可以帶你睡在這間屋。”
我揉了揉額頭道:“一張牀上睡,總是有些擠得慌。你好好睡罷。”轉身欲出門。聽見身後衡文下牀的聲音。衡文在我身後道:“我知道了,你其實不喜歡和我睡一張牀。”
我回身,看他有些沮喪的臉,忍了幾忍,沒說什麼。
衡文低着頭道:“我知道了,我不吵你了,我回房去睡覺。”將被子向牀裏推了推,垂頭走出去。我瞧着他,煎鍋貼的那把火生得異常旺,熱油滾滾,將我的心肝脾肺煎的滋滋啦啦。
我關上門坐在桌邊,喝了兩杯茶,將晴仙姑娘的紗帕拿出來反覆地瞧。難道本仙君這棵數千年的老幹樹,真的能開出山桃花?
天近黃昏時,本仙君換了一件簇新的長衫,薰得兩袖清香。衡文領了一羣孩子進院玩,賭棋子兒論輸贏,天樞守着一塊硯臺一枝筆做監軍,往輸的人臉上畫墨,一堆孩子除了天樞和衡文,差不多都頂着一張花臉。我吩咐了小廝和丫鬟,我晚上不在家喫飯,可能回來得晚,好生照顧小少爺們,舉步出門,天樞和衡文正玩得開心,天樞放下筆跑過來說:“你要出去麼?”我道:“是,有些事情。”天樞唔了一聲,沒再問什麼。衡文側頭瞧我,眼睛閃了閃,又埋頭下子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