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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內,孤燈熒熒,無限寂寥。我扇熄了燈,到牀上躺了躺。
第二日,我沒留神多睡了睡,日上三竿時才起。小廝道小少爺們已先喫過飯了,都在院裏。我應了一聲曉得了,匆匆喫完飯,踱到院中去。衡文與一堆孩子正在玩擲骰子,像是玩真的,輸銅子兒的,衡文的面前已經贏了一堆,一羣孩子輸得抓耳撓腮。天樞卻在一邊的石桌上,守着筆硯紙張,在埋頭寫什麼。
本仙君走近去看,天樞面前攤着一本冊子,手邊放了一疊寫的密密的紙張,似乎是在抄書。
本仙君拿起一張看了看,詫異道:“抄論語?這像是西席先生布置的功課。”
天樞抬起臉來點頭道:“嗯,我不會玩骰子,方纔輸了。他們說不要我的錢,但是讓我幫他們做私塾先生留的功課,他們先生前幾天生病停了幾天學,後天開課他們就要交。要把功課做完了才能和我們玩。”
那你就幫他們抄麼,我心道,這羣孩子將他們的先生看得忒傻了,一摞功課交上去,全是一個人的筆跡,一羣都沒有好果子是喫。
我隨手將那一摞紙,全拿了起來,翻了翻,卻大驚。這幾張紙,字跡有的東倒西歪,有的張牙舞爪,有的小巧侷促,全然不是一個人的筆跡。再看天樞正在寫的那一張,方方正正,有棱有角,又是一種字跡。
我愕然道:“都是你寫的?”
天樞停筆點頭道:“嗯,我讓他們每人寫了幾個字給我看,不知道學的像不像。”說完提筆繼續寫,那頁紙又抄滿了,天樞擱下筆,將紙遞給我,讓我摞在那一疊紙上。我接過紙,莫名地又覺着熟悉,似乎此情此景,也在何處見過似的。難道是天樞在天庭題字題畫的時候曾與這時的情景相似。天樞可能是看出本仙君有些許走神,疑惑地瞧了瞧我。我將那疊紙放回去,信步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