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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博衍拿着項西剛拍的片子看着,按兩週的時間來看,恢復情況還不錯,畢竟年輕,只要長好了,不會留下後遺症。
項西的傷不輕,但也許是他自我保護的姿勢挑對了,腦袋和重要臟器沒有受到什麼嚴重傷害。
臉估計也重點保護了,只有擦傷和淤青,沒幾天就消了。
不過胳膊腿兒和背上傷很多,不算骨頭,光各種被砸開的口子就不少,大大小小的縫了不少針。
身上應該挺疼的,但項西只在醒過來的頭兩天跟他喊過說身上疼,之後就再也沒說過。
隔壁牀的周進出院之前,他還能沒事兒就跟人挺愉快地聊上好半天。
挺能忍的。
項西平時嘻嘻哈哈的,但對怎麼受的傷,在哪兒受的傷,他卻始終守口如瓶,連說漏嘴都沒有。
程博衍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事,什麼事能讓他嘴閉這麼緊,也不知道到底他是怎麼拖着一身這麼嚴重的傷跑到醫院停車場來的。
這小混混身上有種讓他感慨的特質,說不上是什麼,就像看到必死的獵物困在陷阱裏還不放棄拼命掙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