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病弱天師俏旱魃(八) (第6/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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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束縛、被剝奪了自主行動的能力,軟體的動物的軀幹在自己的身體上面爬過,帶來了並不是多麼讓人感到舒服的觸感。
可是,或許是因爲取回了自己的記憶,所以對於克系的存在這一種與人類的審美實在是相去甚遠的存在形式擁有了認同感;也可能是因爲塔爾維斯的心臟與殘存的情感在影響着他,所以蘇摩覺得自己甚至是從那些冷冰冰的觸手上面似乎也可以稍微的、感知到一些什麼情緒來。
強烈的不安和自我否定,就像是黑暗之中靠着自己給自己想象出來的那一根稻草死死揪着不放纔可以維持着不會徹底的陷下去的無助無望之人。
蘇摩的眼神有稍微的放空。
他對於猶格.索托斯,是怎麼樣的認知呢?
於生殖之母來說,對方是與自己平級的存在,是全知全能的銀之匙,是時間與空間之門的守望者,是有着與自己沉重的身軀完全不同的輕盈飄逸的、五光十色的軀體,是與森之黑山羊完全不同的存在。
而作爲人類的蘇摩對於塔爾維斯的認知,是會強迫自己的、可惡而又可恨的神明,是高高在上的壓迫者,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對象。
二者兩相合一,再加上蘇摩在終於獲得了人類的知性之後對於對方的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歉疚……這些加在一起,混合成爲了蘇摩如今對於塔爾維斯的無比複雜的情感。
出於這樣的情感,他最終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來,而是任由那些觸手將他吞噬淹沒,捲入了什麼未知的空間裏。
得到了滿意的“食物”與“供奉”的觸手開始緩緩的收縮,原本遍佈了一整間房間的那些肥厚的肉壁悄無聲息的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