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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的腳步頓了頓,從褲兜裏摸出一張餐巾紙,三折兩折,又在袖口處抽出一根鋼針,徒手一彎折,插進餐巾紙裏做固定,飛快地製作了一朵簡易的小白花,別在了領口。他對着窗玻璃,整了整自己的黑色西裝外套,完成了這個“上墳”的造型,這才邁步走到了老人的病牀邊。
褚桓:“褚愛國先生……”
褚愛國渾濁的眼睛一瞪,一時間居然瞪出了一點懾人的精氣神來:“什麼表情?你……你給我喜慶、喜慶點。”
褚桓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束,彎下腰對養父說:“這不是正要與世長辭呢麼,喜慶像話嗎?”
“怎麼不像話,活着喜慶,死了也喜慶。”
褚愛國每一次呼吸,胸腔都發出可怕的聲音,好像肺已經漏了,他吭哧吭哧喫力地說,“我不聽‘誰誰誰永遠活在你心裏’那套詞,那我不成了釘子戶嗎?將來把我兒媳婦往哪擱啊?”
“您這份心操得真是來日方長,您那兒媳婦還不知道在哪位女同志的肚子裏呢,”褚桓頓了頓,妥協說,“那您打算聽哪段?”
褚愛國:“噎死愛肚的那段。”
褚桓花了半分鐘,才反應過來這“噎死愛肚”是個什麼肚,他嘆了口氣,感到十分憂鬱,試圖和褚愛國講道理:“爸,那是結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