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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青年聽了“嘎嘣”這個兇殘的擬聲詞,頓時面無人色。
司機不愧是盤山路上跑的,一張嘴百無禁忌:“還不要說走路,就說從我們這裏去那邊的縣城,下一點雨哪個敢走喲,山上掉下來石頭一砸,嘎嘣,咱們就一起死掉了嘛。要麼哪個地方存下點泥巴,路滑也沒個人掃,一不小心車頭衝出山崖,嘎嘣,咱們又一起死掉了嘛……”
司機可謂是口齒伶俐,短短三言兩語,已經死去活來了三回,男青年終於被這一番話說得崩潰,拎起他的大行李箱,屁滾尿流地下車跑了。
司機自己直樂:“這個城裏來的小白臉,比兔崽子跑得還快——哎,我說後面那個小夥子,你肯定是要坐到那個溝溝裏的縣城對吧?不下車我們可就走了!”
最後一排的男人一聲不吭,好像已經睡死了。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風衣,領子豎得很高,幾乎擋住了整張臉,看不大清長什麼樣子,身量頎長,一隻手露在外面,中指上帶着一枚鉑金戒指,他的手指修長,但蒼白得很,無論是形容相貌,還是這身衣着打扮,他都不像山裏人。
別看老司機是個常年跑長途的油滑漢子,其實遇到單獨的一個或一夥年輕男人搭車,而車程又長,又沒有其他的乘客,他心裏也總免不了毛毛的。
司機萬分遲疑地發動了車子,依然試圖和後座的人搭話:“小夥子是探親嗎?”
還是沒有回答。
司機訕訕地轉過頭,不敢再問了,默默地把車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