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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褚桓感覺那味道是介於“血腥”和“植物的土腥”中間的味道。
不等褚桓觀察仔細,南山就把藥粉糊在了他的傷口上。
那不知名的粉末帶來的劇痛真是非比尋常,比直接澆辣椒水還讓人慾/仙/欲/死,褚桓覺得好像有人把長刺探進了他的傷口裏,又重新攪動了一遍。
不過他有“上藥肯定是疼的”這個心理預期,因此這次連哆嗦也沒有,只是本能地繃緊了肌肉,咬牙扛了過來。
對於這樣硬骨頭的表現,南山抬起頭看着他讚賞地笑了一下,對他說了句話,聽起來和小芳的本名發音十分接近。
褚桓判斷這句讚揚地意思很可能也是“兇猛的毛X”。
他面有菜色地接受了對方的讚賞,同時心懷憂鬱的想:“可千萬別是兇猛的毛驢啊。”
奇蹟般的,他胸中的疑慮雖然還在,但戒備已經去了大半。
疼痛的不摻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褚桓冥冥中似乎有種直覺,讓他不肯相信南山是壞人。
招待所裏的標間只有兩張牀,擠兩個瘦小些的女孩子勉強可以,兩個漢子是萬萬睡不下的,小芳就把電視櫃上的電視搬到了一邊,褚桓看見他在上面鋪了一張草蓆,枕着一個酒罈子睡了一宿,很有世外高人的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