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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一個人即使再厭倦某種生活,當知道自己即將離開的時候,也會生出一點受虐狂般的眷戀來——何況褚桓一點也不厭倦離衣族。
從河那邊回來以後,褚桓不再每天往樹林裏一鑽,也不再除了南山之外誰也不搭理了,他在族人面前的存在感忽然變得高了起來。
以前,褚桓不喜歡小孩和小動物,看見那羣小崽子們就繞道走,聽見他們嘰嘰喳喳鬧頭就大兩圈。
但是有一天,當他站在自己的窗前,抬頭看見好幾個小東西蝙蝠似的在樹梢上掛了一排,伸長了脖子,還自以爲是在悄悄偷窺時,褚桓居然奇蹟般地沒覺得煩。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貓嫌狗不待見的樣子,心說:“這小璐將來要是一生生倆,他們家這輩子還有個清淨的時候麼?”
褚桓抬手衝樹上的偵察連招了招手,一幫小崽子伸長的脖子頓時從鵜鶘縮成了烏龜,扭扭捏捏地你打我一下,我踹你一腳,全都互相推諉,不肯先動。
最後,還是小禿頭一馬當先,仗着一塊糖的交情,從樹上一躍而下。
偵察連這纔跟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地跟着跳下樹,褚桓回屋抓了一把糖,一人給了一塊,就把這羣崽子都打發走了。
當然,也有不那麼好打發的,比如小禿頭。
小禿頭貪心不足蛇吞象,喫完了糖,還惦記着人,他在原地十分審慎地思考了片刻,決定臉皮厚纔是一個人能成功的第一塊基石,於是沒羞沒臊地膩在了一邊,衝褚桓展開了兩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