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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雙手抱在胸前,側靠着一塊巨石,他嫌不一樣長的兩條褲腿寒磣,乾脆一刀下去改成了一條短褲,眼下身上就只剩下了這麼幾塊破布。
然而沒有了衣冠,他依然可以像一個衣冠禽獸。
其實後來他們都沒提起——那天,褚桓的呼吸和心跳停過一會。
當時彷彿是袁平一直在南山耳邊大呼小叫,而他只是像個行屍走肉一樣,木然地按着他的指示做什麼“心肺復甦”,事後回想,南山卻發現自己根本什麼都不記得了,那時候腦子裏完全是空白一片。
如果……褚桓沒了,他怎麼辦?
南山在幾步遠的地方,目光直直地盯着褚桓,魂不附體地想着,就算褚桓沒了,自己也不能怎樣,因爲作爲守山人族長,他要一直揹着族人的希望,一直活着。
要是真有那麼一天,南山覺得自己大概會做出很極端的事,他會把褚桓燒成灰,隨身帶着,喫飯也帶,睡覺也帶,帶到夢裏看他一眼,帶到自己身朽骨枯,再去找他——幾天過去了,南山每次想起這些事,依然是心如刀絞得喘不上氣來。
他這樣默然原地,給自己上了一番萬箭穿心的酷刑,都沒留意到大山什麼是時候被小芳扶起來帶走的,褚桓又是什麼時候走到他面前的。
褚桓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還看,再看我要收門票了。”
南山一激靈,褚桓故意吹進他耳朵裏的溫暖氣息讓他的三魂七魄倉促歸位,七上八下地匯聚了滿腹神魂顛倒,一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