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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捏着那枚還帶着體溫的戒指,整個人就像是凝固在了火光裏,足足有一分鐘沒吭聲。
他明明知道南山這樣是爲了什麼,而且易地而處,褚桓覺得自己也會做出一樣的決定,但是心裏就是冒火的,怎麼也按捺不住。
如果不在意,當然心有天地寬,他理所當然地可以又冷淡又寬和,然而七情連着六竅,一不小心就會忍不住發作無理取鬧一番。
此時深更半夜,不遠處還睡着幾個警醒的人,實在不是什麼怒髮衝冠的好時節,所以褚桓默不作聲地將水罐拎過來,灌下兩口涼水,等着燒焦的肝自然冷卻。
可是沒用,他肚子裏燒着的彷彿是一把三昧真火,凡水澆不滅。
褚桓自覺多年修身養性,已經能算在脾氣比較溫和的那一撥人裏了,他自己也算不清有多少年沒這麼大的氣性了。
片刻,褚桓實在摒不住,近乎輕聲細語地說:“麻煩你再說一遍。”
南山喉頭微動,啞聲回答:“我送你走,別再回來了。”
“這個,”褚桓的目光一直刺進南山的眼睛裏,把戒指舉起來放在他眼前,“你不要了是吧?”
南山臉上閃過難以抑制的痛苦神色,他直直地盯着火堆,額角露出滑動的青筋,良久,應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