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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拎着他的脖子,好像隨時要將他一把掐死。
南山的頸動脈在褚桓手指尖瘋狂地跳着,而他雙目充血,居然真就一動不動。他垂在身側的拳頭繃緊如拉到極致的弓弦,幾乎能聽見筋骨關節繃緊摩擦的碰撞聲,略薄的嘴脣抿成一條線,眼睛裏佈滿血絲。
兩個人再次靜默而短暫地僵持在一起,離得極近,又彷彿極遠,褚桓側過臉就能碰到南山的耳廓,而他的族長無論是傷還是疼痛,都脊樑挺直地端坐在原地,側臉如刀,目光望向遙遠的地方,倔強到了極致,就成了一種無聲、又無可撼動的強硬。
褚桓能感覺到南山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繃緊如戳不動的石頭。
他突然無聲無息地嘆了口氣,沒有做任何事。
鬆開了給對方的鉗制,往旁邊後退了半尺,仰面躺在地上。
星河有些晃眼,褚桓就乾脆閉上眼睛,長久地不言語,好像睡着了。
直到他悄無聲息,南山才緩緩地轉過頭,隔着一個火堆,不錯眼珠地注視着他。
這時,褚桓忽然囈語似的開口說:“路上三言兩語就能跟人走,滿口情義還沒念叨完,一見事情有變,就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