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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疑問在褚桓的大腦裏像一道霹靂似的滑過,饒是他再鎮定,那一刻也不寒而慄了起來。
是啊……那是爲什麼呢?
要是換成個心大的,估計這麼一想能想出好多種理由——例如這個世界人口出於某些自然或者行政原因不能隨意流動,例如這邊的人對神山充斥着某種神聖不可侵犯的信仰,甚至乾脆是陷落來得太快,大家來不及跑等等。
然而不幸的是,褚桓本身就屬於那種想得很多的人——無論是在大事還是在瑣事上。因爲工作需要,他把自己錘鍊成了一個假外向,但僞裝的假象非但沒能改善他的多慮病,還給他添了“陰謀論”與“被迫害妄想症”的新問題。
他蹲在那少女旁邊,能看清她每一根睫毛,忽然之間再次陷入了無限自我懷疑的怪圈。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其實他們很早以前就已經在陷落地裏了,他所有的經歷、種種的抗爭,其實全都是幻覺呢?
這念頭一冒出,褚桓“騰”一下站了起來,不知是他站得太猛了還是怎麼的,他眼前突然一黑,有那麼一瞬間,南山、魯格、袁平……他們真的就全都不見了!
褚桓一輩子都沒有這麼恐慌過,好像被人扒開胸口,直挺挺地塞了一捧乾冰。
他自以爲穩定的心理狀態如一串掐頭去尾的多米諾骨牌,一有風吹草動,即可崩塌得勢不可擋。
他幾乎魔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