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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行百里者半九十”,褚桓在這條危船獨葉舟上纔算明白了。
人被逼到一定境地的時候,基本上已經顧不上慌張了,褚桓慢吞吞地往漁船裏面坐了坐,以防被“海水”把後背烤糊。
褚桓實在是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陷入“快被海水燒死”的境地裏,他感覺自己即便要死,也能算是死得很有水平了。
這樣一邊想着,褚桓一邊忍不住黔驢技窮地苦笑了起來。
南山看了他一眼,低聲說:“沒事,我還能再撐一會。”
南山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又輕鬆又善解人意,彷彿他只是一個體諒餐廳用餐高峰上菜慢的顧客,彷彿眼前的死局也只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當然,如果不是他臉色憔悴到了一定程度,看起來就更有說服力了。
一邊這麼說着,南山一邊用氣流將與漁船包裹其中,打算故技重施,像他們在瀑布中那一次一樣,隔開水火,同時將漁船推了出去。
這困難程度可想而知,火和水不一樣,風一不小心就會助火,力度強一點不行,弱一點更不行,在耗費巨大體力的同時,還非得一絲不差地拿捏到這個度。
方纔上船的時候,南山就知道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此刻毫無疑問是在透支,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勉力堅持多久,能不能將船推出這一片着火的海域。
可是不能也得能,沒有人能代替他,南山獨自撐着整條漁船,藏在身側的手無法抑制地哆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