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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笑起來的時候總顯得十分意味深長,哪怕他其實並沒什麼深意,而袁平就永遠像個少年,有點不穩重,有時候甚至有點橫衝直撞,可是當他笑起來的時候,任何人都忍不住會原諒他。
袁平抬頭看了水面上的褚桓一眼,非常樂觀地想:“反正我承認你比我強了,上次就交給你了,這次還是你吧。”
一回生二回熟嘛,一想起褚桓那掛在嘴邊一套一套的說辭,袁平就感覺很放心。
這麼想着,袁平在無比的放心大膽中沒入了陰影中。
嗯,其實褚桓也並沒有蒙人,“賤人”在某些語境下,確實是最好的兄弟的意思。
下一秒,南山只覺得自己被捲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有什麼東西大力地翻轉起海水,將他和褚桓周圍的骷髏骨架席捲一空,而那力量卻並不暴虐,輕而易舉地將南山送上了水面,甚至顧忌了褚桓手中柔弱的火苗,沒有激起一點水花。
南山和袁平轉眼間消失在了他眼前,褚桓說不心焦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毫無辦法,就連那些噁心兮兮的骨架附骨之疽一樣地在他身邊糾纏不去,褚桓都不敢放開手腳反擊——因爲權杖在他手裏。
從褚桓的角度,已經看見水下的陰影趕盡殺絕似的瀰漫了過來,這種時候,就算把他自己燒了,權杖上的火也絕對不能滅。
他被權杖這個命根子掣肘,瞻前顧後得簡直要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