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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鋒一轉：“使者還有半月便會入京，餘先生判斷這一次大乾的皇帝會不會答應和親？”
餘留白放下火鉗，看着乞元祿，靜靜問道：“那可汗是希望大乾皇帝答應還是不答應？”
乞元祿沒有回答他，又從燒架上撕下一大塊肉，放在嘴裏大口的嚼了起來。
不但他的手如同鐵打的一般，他的嘴和胃彷彿也是鐵水澆鑄而成，炙熱的肉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等羊肉完全嚥下了肚子，他才咧着嘴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對平樂公主癡心一片，自然希望大乾皇帝能成人之美。”
“如果大乾皇帝肯和親，那可汗是否還會把飛蛾計劃執行下去？”
乞元祿臉上笑意漸漸消失，看着熊熊的篝火，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譏諷之意：“飛蛾投火，自取滅亡。人常言飛蛾愚蠢，卻不知世人皆是飛蛾。”
隨即他又自嘲道：“你我皆不例外。”
最後乞元祿淡淡說道：“飛蛾計劃已經執行了兩年，豈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